倒數（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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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數（八）
985目瞪口呆：“這這這……這不可能吧！”
不是，玄學也得講究一下基本法啊。
誰家玄學能將自己搞上天、啊不、搞上太空的。
林衍聳了聳肩，“這是唯一的線索了，不試試怎麽知道呢？”
在近一年裏，沈輕寒一直在致力於研究如何離開地球的法陣。
他甚至還投資了一個實驗室，試圖從中汲取一些靈感。
但直到林衍來到這個世界，沈輕寒也還沒能完成他的研究。林衍整理了一下他所有的記憶和草稿，最後只總結出了一個大致的模型和思路。
985看得膽戰心驚：“你真的要嘗試嗎？”
別等下搞的試試就逝世了。
林衍揚了揚眼尾，“我又沒說要我親自去試，先拿點實驗品看看能不能行。”
他正思索著，有人敲響了房門。
打開一看，是三日未見的季宜年。
此時的季宜年和三天前簡直判若兩人。
眼底下兩團烏青，渾身上下浸透了疲憊，那雙深邃的眼甚至有些失焦，一看就是過度操勞導致的。
林衍正欲開口說點什麽，面前的人忽然直挺挺地倒了下來。
林衍眼疾手快將他接住，然而這具殼子平常疏於鍛煉，季宜年整個人的重量壓下來，他沒接穩，反而自己也被帶到了地上。
“唔。”
林衍吃痛地悶哼了一聲。
片刻後緩過神來，看著壓在自己身上不省人事的季宜年，林衍擡手碰了碰他的臉。
這種狀態林衍很熟悉，曾經的他也時常這樣，連軸轉好幾天後昏睡過去。
經常有同事自嘲，他們做為醫生，反而是最不註意健康的一群人。
但林衍並不後悔自己選擇這個職業。
他費老大力氣將季宜年從地上拽起來，把他拉扯到床上。
林衍捏了個訣，動用了點東方的神秘力量給他清潔了一下。房間裏只有一張床，他在季宜年的身側躺下，手搭上他的脖頸，也跟著沈沈睡去。
-
季宜年睜開眸子，看見猶如八爪魚一樣纏在他身上的林衍。
“……”
他想掙脫開來，然而林衍手腳扣得緊緊的，輕輕推過去紋絲不動。
如果用力，會將對方給弄醒。
季宜年低眸看著眼前的男人。
男人五官精致得不像話，他睡得很熟，淺淺鼻息掃過來，令他不由淺淺顫栗了一下。
012溫馨播報：“宿主，現在異常進度條的進度是30%。”
季宜年淡嗯了聲，目光仍落在林衍的臉上。
沒一會兒林衍也醒了，一睜眼就對上一雙深濃的眸子，他還沒反應過來。
幾秒鐘後，林衍清醒了些，非但沒有松開季宜年，反而更貼近了他一些。
“季教授，”林衍註視著他的眼睛，語氣卻是漫不經意，“這麽拼命，找出拯救世界的辦法了麽？”
“沒有。”
季宜年聲音低啞地回答。
這個回答在林衍的意料之內，他還想說點什麽，季宜年卻看著他又開口：“有個事，想找你幫忙。”
“嗯？”
才剛睡醒，季宜年又回到了實驗室。
但這回他帶上了林衍一起。
首都研究所的人們並沒有對穿著打扮與他們格格不入的林衍拋來異樣眼光或者發出質疑。
短短幾日，這裏聚集了世界上最頂尖的各行各業人才，那些繁瑣的規矩已成廢紙，他們現在在這裏頭要做的就是一件事——不惜一切代價，找出能夠解決地球危機的辦法。
因此什麽人出現在這裏都不意外。
季宜年帶著林衍來到了一個小隔間，將一樣東西遞給他。
這裏頭的小顆粒林衍熟悉得很，正是“摔炮”。
他挑了挑眉，玩味道：“季教授把這可怕的玩意兒給我，想我做什麽？”
季宜年：“你嘗試一下，能不能用你說的法術，將這個東西轉移到別的星球上。”
一聽這話，林衍立馬明白，季宜年和他想到一塊兒去了。
985沒忍住吐槽：“某種意義上你倆很般配。”
林衍異想天開也就算了，季宜年一個正兒八經的物理學家，怎麽也跟著開始搞這些了。
不過眼下這狀況，也沒別的辦法了。
他們願意折騰總好過等死。
林衍說想轉移出去沒那麽簡單，需要一些工具的輔助。
他要的東西，工具人員很快拿了過來。
都是一些玄學的用品，比如朱砂什麽的。
第一次嘗試以失敗告終。
林衍的確把那枚摔炮給轉移了出去，但並沒有轉移到那個星球上，而是轉移到了不知名坐標的太空之中，令那一顆摔炮成為了太空垃圾。
但這個嘗試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獲。
至少證明了他們的想法是可能的，林衍確實有那個把東西轉移出地球的能力。
季宜年深深看了他一眼，又讓人拿來一顆摔炮。
摔炮這玩意現在是地球上最不值錢並令人膽戰心驚的東西，不知道埃納斯托文明怎麽悄無聲息的將這麽多摔炮散布到地球上的，這小東西幾乎遍布了地球的每一個角落。
林衍又嘗試了一次，還是失敗。
“再來。”
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失敗了足足二十三次之後，林衍支撐不住了，提出要休息一下。
這種超長距離的轉移，太耗費靈力了。
林衍感覺全身都被抽空了一樣，不光身體累，精神也累。
季宜年看他虛弱的神情，正好也到飯點了，叫人拿了兩盒飯過來。
來送盒飯的是單晞。
他被那群特殊部門的人要走了，不過也沒有讓他做什麽，大家都在忙，他就幫忙打打雜跑跑腿，比如送個飯送個水什麽的。
單晞沒什麽變化，還是那副木楞楞的模樣。
但林衍能看到，他手臂上纏繞著一團陰氣。稍微看了下，他手臂上纏著的是一條蛇的怨靈。
說是怨靈，卻沒有惡意，反而和他很是親昵。
估計是那群老家夥們送給他的小寵物。
不過看到單晞，林衍突然想起來一個人。
聶雅萍。
他手上有聶雅萍的信物，簡單看了一下，發現蔣嫻已經朝她下手了。
蔣嫻並沒有弄死聶雅萍，只是讓她毀容了。
她用火，一寸一寸地灼燒了聶雅萍的肌膚。現在聶雅萍的模樣，比蔣嫻那個漆黑的人形好不了多少。
聶雅萍毀容之後，方建同就毫不猶豫地拋棄了她。
但對於方建同，蔣嫻也采取了報覆措施。畢竟當初要不是方建同給聶雅萍出錢出力，拿非法手段威脅她家裏人簽了諒解書，這件事也不會那麽輕易地算了。
沒過兩天，方建同也遭遇了和聶雅萍類似的事。
且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方建同得罪的人實在太多了，毀容之後的不久，他就咽氣了。
對於這兩人的結果，林衍一點兒都不同情。
和方建同比起來，聶雅萍那點罪孽都算輕的了。方建同這人發家就不幹凈，一大半的家產都是臟錢。但這人沒那麽好下手，他做賊心虛，請了很多大師給自己做法，身上也佩戴了很多護身符和靈器，尋常鬼怪根本近不了身。要不是有林衍的助力，蔣嫻也報不了仇。
這兩人也算是罪有應得了。
飯菜味道不錯，不過林衍沒什麽胃口，吃了三分之一便放下了筷子。
他擡眼看向季宜年，發現他把菜裏面的蔥姜蒜全都給挑了出來，然後才開始吃飯。
林衍挑了挑眉：“季教授，挑食可不是個好習慣。”
季宜年瞥了他一眼，沒說話，繼續慢條斯理地用餐。
他的吃相斯文得猶如貴公子。
看著不緊不慢，但很快就吃完了一整盒飯。
然而他的舉動卻讓林衍想起了一些事情。
他也認識個如此挑食的人。
就那次江書煥請他去米其林餐廳吃飯，點菜的時候，江書煥想起什麽，特意叮囑了服務員一句所有的菜裏都不要放蔥姜蒜。
林衍在醫院裏和江書煥一起吃過很多次飯，知道他是不挑這個的。
而他自己也是，那麽這個吩咐是為了誰不言而喻。
當時林衍就似笑非笑地看著裴弈，“看不出來小裴總嘴巴這麽嬌貴。”
裴弈掀眼皮睨了他一眼，沒搭理他的陰陽怪氣，而是偏眸看著江書煥，沈冷音質帶了一點不易覺察的溫柔：“辛苦你總是將我的口味放在心上。”
這話頗有些宣誓主權的意味，說白了就是跟林衍炫耀，江書煥關心他。
眼看兩人之間要冒硝煙，江書煥趕緊打圓場：“師兄，你吃蔥姜蒜嗎？”
林衍嗯了聲，還特意看著某人加上了一句：“我不挑食。”
江書煥抓了抓頭發，絞盡腦汁想了個辦法：“那這樣吧，我讓他們把菜分兩份，一份放一份不放。”
“不用這麽麻煩。”裴弈淡淡道，“他愛吃就給他另外加一碟蔥姜蒜，讓他吃個夠。”
江書煥：“……”
林衍：“……”
回到現在。
季宜年吃完飯後，突然將那一碗挑出來的蔥姜蒜，往林衍那一邊推了推。
林衍：“？”
季宜年平靜道：“挑食確實不是個好習慣，為了不浪費這些東西，那就麻煩不挑食的你幫我吃了吧。”
林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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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5目瞪口呆：“這這這……這不可能吧！”
不是，玄學也得講究一下基本法啊。
誰家玄學能將自己搞上天、啊不、搞上太空的。
林衍聳了聳肩，“這是唯一的線索了，不試試怎麽知道呢？”
在近一年裏，沈輕寒一直在致力於研究如何離開地球的法陣。
他甚至還投資了一個實驗室，試圖從中汲取一些靈感。
但直到林衍來到這個世界，沈輕寒也還沒能完成他的研究。林衍整理了一下他所有的記憶和草稿，最後只總結出了一個大致的模型和思路。
985看得膽戰心驚：“你真的要嘗試嗎？”
別等下搞的試試就逝世了。
林衍揚了揚眼尾，“我又沒說要我親自去試，先拿點實驗品看看能不能行。”
他正思索著，有人敲響了房門。
打開一看，是三日未見的季宜年。
此時的季宜年和三天前簡直判若兩人。
眼底下兩團烏青，渾身上下浸透了疲憊，那雙深邃的眼甚至有些失焦，一看就是過度操勞導致的。
林衍正欲開口說點什麽，面前的人忽然直挺挺地倒了下來。
林衍眼疾手快將他接住，然而這具殼子平常疏於鍛煉，季宜年整個人的重量壓下來，他沒接穩，反而自己也被帶到了地上。
“唔。”
林衍吃痛地悶哼了一聲。
片刻後緩過神來，看著壓在自己身上不省人事的季宜年，林衍擡手碰了碰他的臉。
這種狀態林衍很熟悉，曾經的他也時常這樣，連軸轉好幾天後昏睡過去。
經常有同事自嘲，他們做為醫生，反而是最不註意健康的一群人。
但林衍並不後悔自己選擇這個職業。
他費老大力氣將季宜年從地上拽起來，把他拉扯到床上。
林衍捏了個訣，動用了點東方的神秘力量給他清潔了一下。房間裏只有一張床，他在季宜年的身側躺下，手搭上他的脖頸，也跟著沈沈睡去。
-
季宜年睜開眸子，看見猶如八爪魚一樣纏在他身上的林衍。
“……”
他想掙脫開來，然而林衍手腳扣得緊緊的，輕輕推過去紋絲不動。
如果用力，會將對方給弄醒。
季宜年低眸看著眼前的男人。
男人五官精致得不像話，他睡得很熟，淺淺鼻息掃過來，令他不由淺淺顫栗了一下。
012溫馨播報：“宿主，現在異常進度條的進度是30%。”
季宜年淡嗯了聲，目光仍落在林衍的臉上。
沒一會兒林衍也醒了，一睜眼就對上一雙深濃的眸子，他還沒反應過來。
幾秒鐘後，林衍清醒了些，非但沒有松開季宜年，反而更貼近了他一些。
“季教授，”林衍註視著他的眼睛，語氣卻是漫不經意，“這麽拼命，找出拯救世界的辦法了麽？”
“沒有。”
季宜年聲音低啞地回答。
這個回答在林衍的意料之內，他還想說點什麽，季宜年卻看著他又開口：“有個事，想找你幫忙。”
“嗯？”
才剛睡醒，季宜年又回到了實驗室。
但這回他帶上了林衍一起。
首都研究所的人們並沒有對穿著打扮與他們格格不入的林衍拋來異樣眼光或者發出質疑。
短短幾日，這裏聚集了世界上最頂尖的各行各業人才，那些繁瑣的規矩已成廢紙，他們現在在這裏頭要做的就是一件事——不惜一切代價，找出能夠解決地球危機的辦法。
因此什麽人出現在這裏都不意外。
季宜年帶著林衍來到了一個小隔間，將一樣東西遞給他。
這裏頭的小顆粒林衍熟悉得很，正是“摔炮”。
他挑了挑眉，玩味道：“季教授把這可怕的玩意兒給我，想我做什麽？”
季宜年：“你嘗試一下，能不能用你說的法術，將這個東西轉移到別的星球上。”
一聽這話，林衍立馬明白，季宜年和他想到一塊兒去了。
985沒忍住吐槽：“某種意義上你倆很般配。”
林衍異想天開也就算了，季宜年一個正兒八經的物理學家，怎麽也跟著開始搞這些了。
不過眼下這狀況，也沒別的辦法了。
他們願意折騰總好過等死。
林衍說想轉移出去沒那麽簡單，需要一些工具的輔助。
他要的東西，工具人員很快拿了過來。
都是一些玄學的用品，比如朱砂什麽的。
第一次嘗試以失敗告終。
林衍的確把那枚摔炮給轉移了出去，但並沒有轉移到那個星球上，而是轉移到了不知名坐標的太空之中，令那一顆摔炮成為了太空垃圾。
但這個嘗試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獲。
至少證明了他們的想法是可能的，林衍確實有那個把東西轉移出地球的能力。
季宜年深深看了他一眼，又讓人拿來一顆摔炮。
摔炮這玩意現在是地球上最不值錢並令人膽戰心驚的東西，不知道埃納斯托文明怎麽悄無聲息的將這麽多摔炮散布到地球上的，這小東西幾乎遍布了地球的每一個角落。
林衍又嘗試了一次，還是失敗。
“再來。”
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失敗了足足二十三次之後，林衍支撐不住了，提出要休息一下。
這種超長距離的轉移，太耗費靈力了。
林衍感覺全身都被抽空了一樣，不光身體累，精神也累。
季宜年看他虛弱的神情，正好也到飯點了，叫人拿了兩盒飯過來。
來送盒飯的是單晞。
他被那群特殊部門的人要走了，不過也沒有讓他做什麽，大家都在忙，他就幫忙打打雜跑跑腿，比如送個飯送個水什麽的。
單晞沒什麽變化，還是那副木楞楞的模樣。
但林衍能看到，他手臂上纏繞著一團陰氣。稍微看了下，他手臂上纏著的是一條蛇的怨靈。
說是怨靈，卻沒有惡意，反而和他很是親昵。
估計是那群老家夥們送給他的小寵物。
不過看到單晞，林衍突然想起來一個人。
聶雅萍。
他手上有聶雅萍的信物，簡單看了一下，發現蔣嫻已經朝她下手了。
蔣嫻並沒有弄死聶雅萍，只是讓她毀容了。
她用火，一寸一寸地灼燒了聶雅萍的肌膚。現在聶雅萍的模樣，比蔣嫻那個漆黑的人形好不了多少。
聶雅萍毀容之後，方建同就毫不猶豫地拋棄了她。
但對於方建同，蔣嫻也采取了報覆措施。畢竟當初要不是方建同給聶雅萍出錢出力，拿非法手段威脅她家裏人簽了諒解書，這件事也不會那麽輕易地算了。
沒過兩天，方建同也遭遇了和聶雅萍類似的事。
且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方建同得罪的人實在太多了，毀容之後的不久，他就咽氣了。
對於這兩人的結果，林衍一點兒都不同情。
和方建同比起來，聶雅萍那點罪孽都算輕的了。方建同這人發家就不幹凈，一大半的家產都是臟錢。但這人沒那麽好下手，他做賊心虛，請了很多大師給自己做法，身上也佩戴了很多護身符和靈器，尋常鬼怪根本近不了身。要不是有林衍的助力，蔣嫻也報不了仇。
這兩人也算是罪有應得了。
飯菜味道不錯，不過林衍沒什麽胃口，吃了三分之一便放下了筷子。
他擡眼看向季宜年，發現他把菜裏面的蔥姜蒜全都給挑了出來，然後才開始吃飯。
林衍挑了挑眉：“季教授，挑食可不是個好習慣。”
季宜年瞥了他一眼，沒說話，繼續慢條斯理地用餐。
他的吃相斯文得猶如貴公子。
看著不緊不慢，但很快就吃完了一整盒飯。
然而他的舉動卻讓林衍想起了一些事情。
他也認識個如此挑食的人。
就那次江書煥請他去米其林餐廳吃飯，點菜的時候，江書煥想起什麽，特意叮囑了服務員一句所有的菜裏都不要放蔥姜蒜。
林衍在醫院裏和江書煥一起吃過很多次飯，知道他是不挑這個的。
而他自己也是，那麽這個吩咐是為了誰不言而喻。
當時林衍就似笑非笑地看著裴弈，“看不出來小裴總嘴巴這麽嬌貴。”
裴弈掀眼皮睨了他一眼，沒搭理他的陰陽怪氣，而是偏眸看著江書煥，沈冷音質帶了一點不易覺察的溫柔：“辛苦你總是將我的口味放在心上。”
這話頗有些宣誓主權的意味，說白了就是跟林衍炫耀，江書煥關心他。
眼看兩人之間要冒硝煙，江書煥趕緊打圓場：“師兄，你吃蔥姜蒜嗎？”
林衍嗯了聲，還特意看著某人加上了一句：“我不挑食。”
江書煥抓了抓頭發，絞盡腦汁想了個辦法：“那這樣吧，我讓他們把菜分兩份，一份放一份不放。”
“不用這麽麻煩。”裴弈淡淡道，“他愛吃就給他另外加一碟蔥姜蒜，讓他吃個夠。”
江書煥：“……”
林衍：“……”
回到現在。
季宜年吃完飯後，突然將那一碗挑出來的蔥姜蒜，往林衍那一邊推了推。
林衍：“？”
季宜年平靜道：“挑食確實不是個好習慣，為了不浪費這些東西，那就麻煩不挑食的你幫我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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